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© veggiegfei 中级黑马   /  2015-9-9 21:52  /  487 人查看  /  0 人回复  /   0 人收藏 转载请遵从CC协议 禁止商业使用本文

我叫伊泽瑞尔,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,利斧劈头砸下来,水花撒到我的围巾上,我腾起身子勉强闪过。
“德二在下路丢掉的东西,我帮他讨回来!你们河道南的五个人全数在这,谁牵个头,站出来吧。”手持利斧的男人得意的看着我,河道的泥潭印子能看出刚才一击的力量。
“天下武术由这河道分为南北,但武术分南北,国也要分南北吗?”我抬起头问他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那个男人更加得意:“千金难买一声响!想不到我德莱厄斯跟人比试了一辈子,没有输在功夫上,却输在了境界上,这一战我们可以不打,给你们十分钟发育, 伊先生,今日我把名声送给你,往后的路,你是一步一擂台。希望你像我一样,拼一口气,点一盏灯。要知道念念不忘,必有回响。有灯就有人。”
人群散开。
其实刚才我脑子一直是空白的,在他们远去的身影里,我只看到那个穿着一身红的女人, 我知道她刚才也在看我,或许她喜欢过我,那真是一种难堪的相对,她一直羞低着头,给我一个接近的机会,我没有勇气接近,她才调转身子,走了。
我脱下手套,翻看刚才被刮出的裂痕。
听说世界上有一种鸟,天生就没有脚,一直飞啊飞啊,累了就在风中睡了,它一身只有一次落地,那便是他死的时候,我想,她刚刚已经为了我死过好几分钟,而我却没有勇气为她活哪怕一秒。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,不是我们知道,就能做到的。
回到河道南,我日夜沉浸在血池里不肯出来,传说中有一种酒,叫做“醉生梦死”,喝了以后可以忘记一切,而我在商店里找了又找始终找不到。
初六日,惊蛰
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一个人来找我喝酒,他叫古加拉斯。这个人很奇怪,每次都从中路来,这个习惯已经维持了好多分钟了,这一次,他带给我一封手信:
古加拉斯:不久前,我遇上一个人,送给我一坛酒,她说叫“醉生梦死”。喝了之后,可以叫你忘掉以前做过的任何事情。我很奇怪,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酒。她说,人最大的烦恼,就是记性太好,如果什么都可以忘了,以后的每一天,都会是新的开始。那你说多开心。这坛酒本打算送给你,看起来,我们一人分一碗。
我接过酒喝掉,记忆却没有像他说的那样一起褪去,那抹红色反而在我脑子里印的更深,他却笑笑走了。我期待他下一次再来,虽然不能醉生梦死,但至少有一个人陪我喝酒了。
后来我遇到一个叫易的剑客,那次他伤的很重,在血池里打坐修养。
他告诉我,他见过那个一身红的女人,她叫伊芙琳,别人都叫她寡妇,其实她是寡妇制造者,不知道大家是忘记了还是习惯了这么叫。她在河道以北的城墙中穿梭,要看到她除非她愿意被你看到。
除非她愿意被你看到。
除非她愿意被我看到。
我听着他说的,点着了一根烟,三根烟之后,我决定去找那个女人。
穿过河道,在丛林的深处一个巨大的石像,石像背后,我终于再一次看到了那个女人。《California Dreaming》的音乐越来越清晰,她就在我眼前十米不到的地方跟着音乐摇晃,像是电影里的升格镜头,远处的人和树都模糊成了光影,只有她在前景处,似乎看到了我,又装作没有看见。
我突然想笑,把手插到裤袋里走过去。
“在忙?”我问她。
“对啊!”音乐很大,她怕我听不见,回答的很响。
“我听他们说,你只让你愿意被看到的人看到你?”
“那又怎样?”她的眼睛依然不看我,手上忙着别的事,或者是装作忙着别的事。
“不怎么样,难不成你还会隐身?”我笑了起来。
“很好笑吗?”她终于看着我。
沉默。
我们就这样对视了十几秒,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很老了,老的没办法从这里移动一下脚步。其实我很想问她的是,为什么愿意让我看见你。
我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河道以南的标记信号,我知道,十分钟前德莱厄斯说的某个时刻要到了。
“有机会再见么?”我问她。
她拉着我破了的手套仔细看了一会,抬起头:“千古无同局,叶底是否能够藏花,我们以后再印证。”
我不是很清楚她的意思,脚步已经走过河道,竭力喊了一句:“你来,我等着。”
之后大战的细节我都记不太清了,我只记得从那之后,河道南北的人除了我之外都变了,我在血池里回到了原来“醉生梦死”的生活,却再也等不到那个叫古加拉斯的人来送我一桶真正的醉生梦死。酒没有淹死我肚子里的悲伤,还让它们学会了游泳。
而她的消失,让周围的一切都很伤心,我需要安慰他们到很晚才睡得着。
比如我的血瓶,我对着它:
“你知不知道你瘦了?”
“以前你胖嘟嘟的,你看你现在”
“都扁了,何苦来的呢,要对自己有信心才行”
有时还会拿出我沾满酒的手套。
“你是不是又喝酒了?”我对着我的手套:“我叫你不要哭嘛,你要哭到什么时候?做人要坚强一点嘛,你看看你,窝在这里像什么样子?”
这一次,手套的缝隙里掉出一张很皱很皱的纸,我想起来那次在河道以北相见,伊芙琳碰过我的手套。我小心的摊开纸。
伊芙琳:
“伊先生,你还记得你问过我是不是会隐身,然后笑我吗?我没有告诉你,其实我真的会隐身,但你们总以为隐身是件很有意思的事,其实这是最可怕的,别人看不到你,慢慢的连你自己都找不到自己了。
如我早就说过的,孤独是人类的天敌。
很久之前在下路,你跟德二打起来的时候,其实我也在,我就在你旁边,只要一伸手,就能取了你的性命。但我终究没有出手,我不知道为什么,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不是我们知道,就能做到的。
你相信别人说的轮回吗?就是一个人死了,会投胎到新的一局,从1级开始活到18级,之后再投胎。
以前我也不信,但看到你,我觉得我在上一局见过你。
还是那句话,千古无同局,叶底是否能够藏花,我们以后再印证。”
收起信纸,这一次我明白了她的意思,想起她全身的红色。
我戴上我的手套,戴了很久,再买一瓶新的血瓶走出血池,我终于又来到河道,我好难过,因为我始终认为,站在这里的,应该是我们两个人。
我突然想,醉生梦死对我并不是没有效果,恰恰相反,古加拉斯的醉生梦死,或许就是上一局跟我喝醉后的伊芙琳给他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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