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也无涯 少年 来传智学习之前,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陷入了青年危机,青年危机的残酷之处在于当所有人都在鼓吹着中年危机的时候,都没人会去想有那么大那么多的一批人,连中年危机的资格都不会有,很残忍哦,一旦这样讲,中年人害怕被淘汰,对未来充满着恐惧,而青年危机,则是明白自己力所不能及之后的毫无期待,大学生活让我觉得迷茫,整个大三都在为自己寻找一个出口,每个人都难免会有一点吧,在热血耗尽,长久缠斗的时刻,产生的对生活的本能抗拒与死亡看似瑰丽的神秘吸引,道理我都听过了,可我做不到。我知道什么才是理想的生活,知道皇帝不吃金馒头,也知道自己终其一生也不可能到达,我知道价值和意义的评判不止一样,可我又偏偏迷恋着表象,我无法逃脱被大部分人持久搅拌的泥沼,一点,一点沾染上污泞,妄图摆脱庸俗,又不可避免的被庸俗同化。我变不成我最初期待的样子,我说的潇洒,都是看起来潇洒,我说的无畏,都是看起来无畏。从某种意义来上讲,Python似乎是我抓住的救命的稻草,很庆幸我选择了传智。 某些时刻我一直在想,人到底能不能真的为自己而活着。尤其是,我们每个人的构成,都是社会的投射,我们不过是,周遭环境下被批量制造的产物,我们自诩为独立而总有的思考,都被挂在一根直来直往的钢丝上,在社会的定论下依次开展,并没有真正形成什么可称之为自我的延伸,我们存活在社会的价值观念里,存活在媒体的价值导向下,存活在身边人的言传身教中,并不存在什么真正意义上的选择,无非是为了达成广义上的某种成就,走上了不同的道路,我走上了Python这条路,野心大于喜欢吧,为了自己的未来,顺应今后社会发展的大方向。以前难过的时候总爱宽慰自己说,想通了就好了,然后就把自己置入一个不死不休的境地,每天每夜的翻阅着一个个微小的细节,希望真正能去明白一些事情,从而顺利把自己解救。等到每次自己觉得浮现出答案的时刻便是失望的时刻,因为我期待的事物并没有如我所愿,情绪依旧,如波浪层叠。纵然堤坝可以抵挡它漫延的脚步,那一次接一次的冲撞仍然是疼的,只是堤坝没有喊叫,便永远可以自私将它看成麻木的模样。堤坝并不愿意做这个,没有谁不喜欢柔风细雨而偏选择汹涌的波涛,固执着仍不想后退的动因,都不过是求个问心无愧罢了。越是咀嚼平复的过程,越觉得难过是一个总量,像是潮汐和山洪,都不会因为看到堤坝便知难而退,多的不过是无法释怀的困兽之斗,在惯性与动能被消磨殆尽的那一秒变转变成安静的蛰伏,规律性的复发,规律性的死亡。只可惜我们都做不成潮汐和山洪,我至今无法把自己当做那般客观存在的部分,有着永不停歇的动力和周期来袭的耐心。不过是个躲在堤坝后面缝缝补补的畏缩人类,单纯想着能拖一天便是一天,宁可时刻的提防,也做不成真正劈山斩浪的沉香。 所以当我沉下心思考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时候,我会更想去了解「我」,去紊乱的信息流里,小心挑选出自己内心的想法,然后一丝一缕,缓慢拼接出最终的答案,它可以没有价值,没有意义,没有同好,只是单纯的,这一刻我希望诠释的自身。该上路了,坐了那么久,总归要有再出发的时刻。 如果真的要用一个词去形容最近的日子,应该叫做朝气,在传智学习的每一天,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确是活着的,不再那么迷茫,也不再失眠。当我的生活朝着一个方向走的时候,随之而来的选择越来越多,而我在世界开阔、挑战迎来的过程中,越发熟练的把握到了功利的倾向,与之越来越少的,对自身有所偏袒,愿意为了学习python放弃很多杂念,人一旦有所求,便不可避免的失去一点东西,这是我们断腕的过程,也是我们抗争的过程,最后的是胜是负,就看自己到底能承受多大的痛苦,来留下仍渴望留下的东西。很喜欢传智的半军事化管理制度。越来越少有人能告诉我生活或前行的路应该是怎么样,或者说,越来越多的人与媒介传递着无聊与焦虑,然后企图把所有的思考都切分成一个碎块,断章取义的交与你,他们好像都是对的,起码当我们把自己清晰审视的时候,黑暗面往往这么想,当他人为我们制定着标准,单一维度下的评价标准总是能轻易击垮构筑的自信,他们封死着所有的前路,再给你看遥不可及的远方,轻蔑的笑着告诉你,你永远不可能抵达。事实如此没错,可能给我打开东南西北无数个方位,我仍然不可能去完成与实现它,但若只是对于我自己来讲,除了原地,我踏出的每一步,都可以被称为远方。 虽然并没有真正去虚度这一段时光,我暮色和清朝里我仍有所学习和成长,不是非得说这一段时间就是可有可无的,只是在某一种自我评判的角度上来说,它仍然被荒废了许多,而它本不该这样,还是有很大的上升空间吧,在传智能学习到的东西还有很多,这条路还很长,慢慢的一点点的进入状态。我喜欢这些无法被量化的东西,它们让这个人间变得可爱了一点,或者,让每个人最大的不同不至于是外显的皮囊。所以我喜欢生也无涯,大抵不过是因为未来是个虚无缥缈的东西,而幸运的是,我们总能找到美好的事物来描述它。关于比永远多一天,关于比无尽多一点,关于我所有的向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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